青烟

【垂丝海棠与诸葛菜】

*小学生文笔注意

*全文6k+

*亮瑜

*可以认为是前世今生

*剧情狗血谨慎服用

*后记是纯属娱乐

*其中一段话引用于《寻梦环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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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请留步。”

撑着把油纸伞的人停下步伐转过身去颇有疑惑地打量着那人，一袭青衫被延绵的细雨打湿，身后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约摸着是个落魄的书生。

“这位兄台不知有何事？”

“在下孔明前不久从外乡来，没想到惹上了风寒。说来也奇怪，这偌大的县城怎么没个医馆？”

“孔明兄有所不知，我们这小地方只有一位大夫，而那大夫又喜静，住所偏僻，你一个外乡人当然找不着了。”

男人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生得俊俏，披着一件质地柔软的外袍，看起来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孔明挠挠头又作了个揖：“公子可否给在下指个路？”

公瑾转了个身，抬手指向面前那条街：“沿着街一直走有一家面馆，穿过面馆对面的那条巷子便是了。”

孔明豁然开朗，对着公瑾又作了个揖：“多谢公子指点，在下就先走了。”

公瑾看着他在雨中的背影踌躇了会儿还是开了口：“孔明兄不如和我一同前去吧，”前面的人回过头不适时地打了个喷嚏，“这江南的春雨虽说不是很大，却也是凉得入骨，又见孔明兄未曾打伞怕你风寒加重。”

公瑾走到他跟前，纸伞往上举了点，将孔明也遮在伞下。孔明看着面前的人笑得如沐春风，一时间看得入神，再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那医馆。

说是医馆也不能算是医馆，只是一个小院落，院门上挂着一块牌匾“济世救人”。

公瑾伸手去敲生了锈的门环，滑落的衣袖露出一节白净的手腕，门环与木门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不多一会儿一位小童拉开了沉重的木门，尖锐的嘎吱声刺得耳膜有些疼。

“公瑾哥！”小童看清来客便两眼冒光，拉着公瑾的袖子就把人往院里带，“你有些时日没有来看我了，我都想你了。”

公瑾把纸伞递给一旁的孔明，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在了一起，他弯下腰揉了揉小童的软发：“我看你不是想我了，你是想吃糖葫芦了吧？可惜今天那买糖葫芦的没出门。”

小童不好意思的挠挠脸：“才不是呢，也有想公瑾哥的嘛！”

“好了小馋猫，下次再给你带，你父亲呢？”公瑾起身四处张望也没见着人影。

“父亲得了风湿，腿脚不便在房里歇着呢，我去扶他出来。”

小童刚要转身却被孔明喊住：“既然令尊腿脚不便那还是在下去找他吧。”

小童在前面带路，一丝极淡的香气惹得孔明不禁止步看向那颗开得正旺的乔木。

孔明正欲开口询问却被公瑾抢先一步：“这树名为垂丝海棠。”

“是公瑾哥从自家院里移过来的，当时还只有这么小一棵，如今却快要有我家屋顶那么高！”小童一边说一边拿手比划着。

“这香味很是奇特，很好闻。”孔明仿佛有些陶醉了。

“爹爹，公瑾哥带了一位病人来。”小童敲了敲房门，待得到屋内的人许可后，方才推门进去。

年过半百的老人靠在床头招呼着他们坐下，孔明行了个礼，道：“在下近日惹了风寒，还请大夫开副药方。”

老者点点头，牵过孔明的手替他把脉，不多时便心下了然，开了副药方吩咐小童去抓药。

老者转头又看向公瑾：“公子身子可好些了？”

“承蒙您开的药方，身子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老者捋捋胡子似乎是松了口气。

“在下今日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就不久留了，改日再来看您。”公瑾裹紧了外袍便出了门，正好遇上提着药包回来的小童，小童朝着那抹红色的背影喊道：“公瑾哥下次可别忘了给我带糖葫芦啊！”

老者不轻不重了敲了下他的脑袋：“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又回过头来对着孔明说道，“这孩子从小没了娘都被我宠坏了，让你见笑了。”

“哪里哪里，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孔明就不叨扰您了。”说罢便拿起药包出了门。

刚跨过门槛就看见那把纸伞立在门边上，孔明心生暖意。

眼角余光瞥见那抹粉红，那颗枝繁叶茂的垂丝海棠给这寂寥的小院带来一抹色彩，延绵的细雨衬着，宛如一幅山水画。

孔明心生欢喜，想着到时候自家的院子也要栽上一棵来，又想到公瑾淋着雨便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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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合上笔电，起身烧了壶开水，想着明天诸葛亮就要回国了要不要去机场接他。

脑子里正在进行天人交战，没发觉水已经烧得沸腾，滚烫的热水溅了一两滴在手指上才慌慌张张地拔掉电源。

周瑜端着热气腾腾的泡面放在电脑桌旁，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吃着泡面。

正在充电的手机不适时宜地响了，周瑜看了眼备注名“诸葛菜”，按下接听键和扩音键继续敲着键盘。

“周瑜。”

“嗯。”

“我明天就回国了。”

“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你来接我吗？”

周瑜看了眼朦胧的窗外“不去，你又不是不认识路。”

“真不来？不来算了，反正也有别人。”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无所谓态度。

“啧，”打错了几个字，他干脆停下手里的活，“你能耐了啊？行呗那我就不去了，拜拜，哦对了，你最好也别回来了。”

挂断电话，胡乱扒了几口泡面后继续敲着键盘。

飞机上，被挂了电话的诸葛亮有些好笑，想到明天下飞机肯定能看到那个扎着马尾的男人心情颇好地把手机关了机，决定打个盹。

睡梦中仿佛又回到了与周瑜相识的那一年。

那年周瑜刚大学毕业找到份工作，还在实习期，工资又少，只好租了个老旧的公寓，厕所和厨房都是公共的。

周瑜下了班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赶回租的小房间，早上出门看着还是大太阳就把被子搬出来挂在楼顶上的竹竿上晒——那原本是隔壁阿婆晒腊肉用的。结果发现竹竿不够长，只好铺在边缘的护栏上，大不了收的时候拿弹子把灰弹掉。可一到下午这天堪比变脸，等到雨水滴在周瑜的脸上时他才气喘吁吁的爬到楼顶。

周瑜刚喘匀一口气又差点被吓死。

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坐在边缘的护栏上，只差一个前倾就能从八层高的楼顶掉下去。

周瑜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男孩屁股下面坐的可是他的被子。

男孩似乎感觉到后面有人盯着自己，他转过头去眯着眼，视线被雨水淋得有些模糊，大概能看清是一个穿着西装的长发男人，有些紧张的抓紧下面那床被子。

雨下得有点大了，周瑜折了回去拿了把伞，回到房顶时看见那男孩已经被淋湿。他打了伞靠近男孩，可男孩突然站了起来对他吼道：“你别过来！”

“你别激动，小心点别掉下去了！”周瑜有些害怕，毕竟护栏的边缘只能勉强站住脚尖，“你先下来那里太危险了！”

男孩微不可察地啧了一声：“我又不认识你，你别多管闲事。”

周瑜撑着伞慢慢地靠近他：“我这可不是多管闲事。”

男孩察觉到了周瑜的小动作，皱着眉头：“你要是再过来我就从这跳下去！”

周瑜挠挠头有些无奈：“你手里还拽着我的被子，你要是掉下去了我的被子不也得遭殃？还有，要不是你坐着我的被子能被雨淋湿吗？再说了，你要是从这跳下去摔死了我这被子沾了晦气还能用吗？不行，你得赔我一床被子。”

男孩看看手里的被子，还散发着一点阳光的气息，他把被子掀在地上：“你过来捡吧。”

周瑜盯着那床已经湿透的被子有些心疼，这个样子肯定用不了了，他走在那床被子面前站定，向男孩伸出手。

“干什么？”男孩有些警惕地打开他的手，扶着护栏往后退了一点点，这回真的是踮着脚尖了。

“下来吧，无论发生了什么，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周瑜再一次伸出手，对着他露出一个在镜子面前练习过上百次的微笑。

“活着？呵，现在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男孩的声音在雨中有些模糊。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周瑜微微弯腰将伞往前倾，把男孩也遮在伞下，“‘人的一生会经历三次死亡，第一次是断气的那一刻，从生物学角度来说的死亡；第二次是举行葬礼的时候，这一刻你的身份将在这个社会上抹除；第三次是这世界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死亡，这一刻将是真正的死亡。从此，不会有人知道你，来过这个世界。’你这么跳下去什么都没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不觉得很可悲吗？”

一直在男孩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于混着额前的雨水一起滑落下来。

周瑜试探性地牵起他的手，好在他没有闪躲：“下来吧，别感冒了，我的被子都报废了等着你赔呢。”

“感冒就感冒反正又没人在意！”

“我在意！”周瑜的毫不犹豫让男孩惊讶万分，周瑜自己也有些惊讶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骗子...都是骗子......”男孩的声音渐渐地哽咽起来。

“不，我不是，我不会骗你的。我在意，我真的很在意。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周瑜把男孩从护栏上拉了下来。

“抱歉，一下班就赶回来收被子忘了买菜了，就委屈你吃泡面了。”周瑜把冒着热气的泡面端在男孩面前的桌上。

男孩一言不发地埋着头全然不顾形象的吃着泡面。

周瑜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么个破事，还报废了一床被子：“吃完面我送你回去吧，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父母会担心的。”

“他们才不会管我的死活。”男孩直起身，上衣绷得紧紧的有些难受。

周瑜看着没有一丝褶皱的后背觉得这衣服是小了点：“天底下有哪个父母会不管自己的孩子？”

“那他们就是个例外。”男孩用手背擦了擦嘴说道，“从小他们对我的要求就很高，每次考试如果不是第一名回去就要挨鞭子。可是他们又都特别的忙，我在学校和补习班的时间比在家里还要多。今年他们又闹着离婚，加上高考发挥的不好没考上他们希望的大学，于是我就变成一个皮球一样被他们踢来踢去。他们都没你好，至少你还会给我泡碗面。”男孩最后的一句话说的非常小声。

周瑜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但多多少少能从他瞬间变得冰冷的眼神中看得出这个孩子内心受到过的创伤。

周瑜也只能安慰他几句让他看开点：“人生就像心电图，一帆风顺你就死了，这些坎坷算不了什么，大不了明年再参加一次高考。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诸葛亮。”

“姓诸葛的可不多啊，我今天这是又做了件好事，阻止了一个稀有姓氏的灭绝。”周瑜坐在他对面撑着脑袋跟他开着玩笑，可惜了那床被子。

“今天能住你这吗？”

“好啊，不过可没被子盖。”周瑜笑着伸手帮他擦掉粘在鼻尖上的油渍。

他的指尖有点凉。诸葛亮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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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瑾！”孔明总算是追上了前面的人，累的喘了几口大气才走近他面前。

“是孔明兄啊，何事这么着急？”今日天气有些回暖，公瑾却还是裹着厚重的外袍。

“刚刚在面馆吃着面看见了你才想起来几日前你的伞还在我那，便跑回去取去了，还好赶上了。”孔明将手里的伞递上给他。

公瑾低眸瞧了眼他手上的伞，又抬头瞧了眼孔明，忍俊不禁地抬手将他嘴角沾着的一小截面条擦去：“这伞何时还都不迟，倒是你这副样子刚刚在大街上跑定时惹人注目。”

触碰到嘴角的温度很暖和，孔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我鲁莽了，这伞....”

“送你了，省得下次下雨时你又得淋雨。”公瑾收回手缩在外袍里。

“那便多谢了。对了，我已经买下了一处小院落准备在这常住了，有时间公瑾可一定要来寒舍做客，毕竟公瑾可是孔明在这交的第一个朋友。”

因为战乱孔明不得已背井离乡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好在身上的银两还够置一处小院，不至于流落街头。

“正愁没地散心，这下我可要常去叨唠孔明了，到时候孔明可别厌烦我。”公瑾开玩笑般说道，袍子里的双手却是紧紧握着那个带给他暖意的小手炉。

“哪里哪里，公瑾去了还有个人陪我磕道。说起来，我院里的那颗垂丝海棠开得也没那大夫家的那棵茂盛，也不知是我没养好还是怎么着。”

自那天在老者家的惊鸿一瞥后孔明就对那棵美艳的垂丝海棠念念不忘，托人弄了一棵后孔明本是满心欢喜。却不想，开的花只有零星几朵挂在树上摇摇欲坠，孔明也问过街坊邻居，可他们也是摇摇头。

公瑾一听，脸色变得有些深沉，像是沉思许久一般才开口：“那医馆的大夫过而立之年却也没有一个子嗣，直到前几年他的妻子才怀了孕。老来得子的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妻子，他们原以为将孩子生下来之后便能够幸福美满的过完一生。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妻子生完孩子后没几天便出现了血崩，老者当时翻遍了家里所有的药材也没找到能够治病的药材，于是妻子便撒手人寰。一年之后他才终于在古籍上找到了那种药材，那便是垂丝海棠。”

公瑾的心情有些沉重，少时的他体弱多病常常往医馆里跑，他两都把公瑾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他也很爱看书，常常是从鸡鸣到星光点点。他曾在书上看到过垂丝海棠的功效，可巧就巧在当时的他随着父亲去外乡拜访了一位已经衣锦还乡的老秀才，半个月回来后才听说了这回事。

“前去吊唁时带了几粒种子，老者将那些种子撒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等到孩子会走路时，那里长出了一棵我今生见过最美的一棵海棠。那海棠树根下埋得正是他的妻子。”

风又渐渐的大了起来，远远地飘来几片海棠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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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

诸葛亮一下飞机就开始东张西望，果不其然发现了那个扎着马尾的人，二话不说拖着行李箱朝周瑜跑去。

周瑜刚想嘲讽他两句哪有什么所谓的“别人”就被诸葛亮一个公主抱着转了几个圈。

“多大个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

双脚终于落地的周瑜有些晕乎，又发现周围有许多人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他们。拉起诸葛亮的手和行李说着：“先回去吧这里人太多了。”

趁着周瑜将行李箱塞进后备箱的时候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捏了捏，却觉得周瑜似乎又瘦了点：“你看你，你离了我怎么又瘦了，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那个应该是你吧，诸葛小屁孩？当初是谁要死要活地要跳楼？完了还赖在我家不走的？还有，去N国那么冷的地方行李箱里居然装着一箱子的短袖，最后还是我给你整理的衣服。这围巾还是我给你织的，不然今天回来的就是一座诸葛冰雕了。”周瑜扯了扯诸葛亮脖子上的红色围巾，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看来今天出门应该系一条围巾的。

“行行行，那以后就麻烦周老妈子照顾我这个小屁孩一辈子了。”

诸葛亮悄悄地把一枚冰凉的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还没等周瑜反应过来又欺上他的唇瓣，嗯，是草莓蛋糕的味道。

来往的路人纷纷朝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周瑜羞红着脸推了下诸葛亮，结果却被抓住手十指相扣。周瑜眉头一皱，于是诸葛亮小屁孩受到了致命打“鸡”。

周瑜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摇下车窗对着外面“面目狰狞”的小屁孩喊道：“上不上车？”

诸葛亮挠挠被周瑜发丝划过的鼻尖坐进了车里：“你这洗发水的味道真好闻。”

“原来你也喜欢生姜味的。”周瑜的食指愉快地跟着车载音乐打着节奏。

“？？？”诸葛亮满脸黑人问号，他刚刚闻到的分明不是生姜味啊。

“我爱你。”

虽然这句话诸葛亮已经说过无数遍，但周瑜的心脏总是会加速跳动：“知道了，这句话你都说过几百次了。”

“我爱你。”诸葛亮起身偷了一记香又坐回去笑眯眯地拨弄着周瑜的长发，他就是喜欢看周瑜脸颊泛红不知所措的样子。

“别闹了，坐好把安全带系好。”

“叫老公我就不闹。”

诸葛亮起身准备在亲一口的时候周瑜突然刹车，可怜的小屁孩脑门上起了个包。诸葛亮萎靡不振地系着安全带摊在副驾驶座上，嘴里叹着气：“你说一句我爱你就这么难吗？”

“我爱你。”

“你说什么？”诸葛亮突然精神抖擞地坐直了腰板。

“我说到家了。”

公寓看起来上了些年头，却还住着十来户人家，抬眼望去八层高的楼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床单，院子里一群小孩在树底下跳着皮筋，海棠花瓣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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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公瑾便时常去孔明家串门顺带帮忙照料那棵病怏怏海棠。

孔明喜欢花花草草，不大的院子本就让海棠占了一半，各种颜色各异的植物又占了另一半。公瑾每走一步都要拎起衣摆看看有没有踩到什么花花草草。

“孔明你看。”往日里不论春夏秋冬手里必定会握着的手炉今天却换成了一盆小巧的淡紫色的花。

“这是什么植物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孔明倒了杯热茶塞进公瑾的手里，转头又开始研究这盆稀罕的植物。

“这是父亲外出经商时带回来的，想到你院子里好像没有这种花，便给你带过来了。这花叫诸葛菜。”

公瑾看着在杯里打着转的茉莉不禁心情大好，本是闲聊之时无意说自己喜欢茉莉的清香，却被他记在心上。

“诸葛菜？倒是个奇怪的名字，不过这花朵的颜色和形状确实是好看。”孔明小心翼翼的和着泥土把那株小花移植到挖好的小坑里，再仔细的把泥土盖好。

“每次见你对待这些花花草草比待人还好，说不定哪天会蹦出一位花仙子出来以身相许。”公瑾开着玩笑品着杯中的茶，被冲开的干茉莉有些苦涩。

“那不就是公瑾吗？往这花丛中一站，所有的花都花容失色。”

公瑾拿着瓷杯的手一愣，仿佛还在思考那句话。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浑话的孔明匆匆找了个借口跑去后院。刺骨的井水浇在脸上，心里仿佛有只兔子在乱跳。

“孔明！海棠开花了！”

脸上的水渍还来不急擦干就跑了过去。

只见公瑾站在树下，粉色的海棠花开满枝桠，几瓣花瓣徐徐飘落，穿过公瑾的长发落在他的脚边。

公瑾回过头冁然而笑：“孔明，开花了！”

“嗯，很美。”

视线从未离开过那个站在树下的人，许是看呆了罢。也许是雨中举过头顶的那把伞，也许是不经意间触碰到的冰凉的指尖，也许是讲述故事时眼里的那抹悲凉。但都不重要了。

走上前将人圈在怀里，扶过他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没有再逃避：“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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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诸葛亮：为什么备注是“诸葛菜”？

（周瑜勾过诸葛亮的脖子附在他耳边）：因为...诸葛亮真鸡儿菜。